Iren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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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靖】逝水东流(13)蔺晨开窍了~我也总算是开虐了~

南烛酒摆在案上,仆从送上来时带来的一室酒香未散,浅浅的氤氲在屋内。这南烛酒在梅树下埋了十年,酒香里带着淡淡梅香,勾的萧景琰酒瘾都上来了。萧景琰刚伸手要取,就被蔺晨拦下了。

“怎么,这时候还想反悔不成?”

“这样好的酒,就这么喝岂不是无趣?”

“哦?你要如何?”

“旧日的靖王府梅花开的正好,不如咱们喝酒赏梅如何?只是这天气看着要飘雪了,陛下可嫌冷?”

“我寒冬腊月从不用暖炉裘衣的这点风雪自不在话下。”

“妙极,咱们走吧。”

萧景琰刚想要侍从备马就看见蔺晨纵身一跃上了房顶:“景琰,这两座宅子这样近还骑什么马?你且等等我。”

蔺晨跃进了隔壁的院子,萧景琰立在院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,索性赏一赏院中的竹子。当这宅子还叫苏宅时,他来的不少,却总是为了夺嫡谋划而来,无暇赏这景致。院中翠竹掩映古朴雅致,不像十四年前的林殊喜欢的风格,处处都是一年前的梅长苏的心意。只是不知,现在四处游历江湖的他会更喜欢哪一种?刚站了半盏茶的功夫,天色暗沉沉的真就飘起雪来。

雪花来得快,蔺晨回来的也快,“景琰咱们走?”

萧景琰估摸着蔺晨这是要他一起纵身跃过去,可是他的身法一直就没有怎么练过,寻常人家的院墙也就罢了,侯门王府高墙大院对他还真的是勉强。他不由脸色微红:“我的身法……”

“知道,恕我冒昧了。”说罢扶着景琰的腰轻轻一带,就这么带着景琰跃入了靖王府中。

“胡闹。”

“望陛下恕罪啊,我知道您的身法不是过不来,只是我翻墙上树习惯了,给您传授点小小经验。”

萧景琰知道他这是故意打趣他,干脆不理这话。“如今贼也做了,酒呢?”

“随我来。”

蔺晨带着萧景琰去了府里梅院内的坼风亭,亭内酒香袅袅南烛酒正温着。

“虽说你不怕冷,这南烛酒还是温了喝更显风味,配着红梅飞雪岂不妙哉?”

“你倒是会讲究。”

“我爹一直称我是江湖纨绔,我倒也不觉得他说错了。”蔺晨边说边摸了摸酒壶,温度正好便给萧景琰和他都斟上了酒。“来,为这一院红梅。”

“好。”两人一饮而尽。

“好酒,果然是好酒,真是入口甘醇齿颊留香。”

“恐怕食物里,你最懂的就是酒了”

“这是自然,军中哪有不爱酒的。我这府里的红梅还算配得上你的好酒吧?自从登基还没回来过,这府邸虽然空着,院子里的梅树倒也没少了伺候,下人们倒是有心了。”

“你是当今天子谁敢怠慢?院子里虽然不常有人走动,定期的洒扫,打理花草哪样都没落下。尤其都知道你喜欢梅树,自然格外尽心。如今你看见这景致自然要赏他们,他们的精心也不算浪费。”

“你呀,何苦说的都像有图谋似的。”

“图谋便图谋了,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?你和长苏都爱讲究无私,这茫茫天地真正无私者又有几人?天下熙熙皆为名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沈大人蔡大人堪称大公无私了吧,若叫史书工笔记他一笔污名,他们也是定然不受的。有所图不可耻,图便图了,光明坦荡就好。下人伺候花木尽心,图你的恩赏,亦是理所当然。”

“你这话真不是大家鸿儒能够说出来的,倒像狂士。”

“不是我太狂,只是这天下人太过拘谨,心中念着,口中却不敢言。我不过是承认自己并非无欲无求罢了。菩提本非树,明镜亦非台。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慧能法师此语固然通透,我这等俗人知易行难。于我,能做到时时勤拂拭,莫使惹尘埃。这就已经是人生圆满了。”

“看不出,你还看经书?”

“我看的书杂,不拘哪一派,喜欢就好。”

“倒像是你的性子。我和小殊如爱讲大公无私,为了赤焰一案谁又真的无私呢?我们倒不如你洒脱,这一杯酒,敬你的时时勤拂拭,莫使惹尘埃!”

亭外飞雪渐密,俩人喝酒谈天倒似丝毫无察,推杯换盏很快就喝尽一壶。蔺晨烫上第二壶酒,随手添了两朵梅花进去,酒香花香愈发浓郁。“南烛酒和梅花随也相得益彰,只是到底不如桃花更添滋味。”

“梅花倒比不过桃花?”

“景琰这是问酒还是问花?”

“问酒亦问花。”

“南烛清冽,配梅花则寒意更甚,配桃花娇媚平衡才更加和谐。而花自是各花入各眼,草木无情,都是文人附会而已。”

“梅花历寒而独放,傲骨高洁。就算是文人附会,桃花也难与之比肩。”

“都嫌桃花娇媚无格,春日在枝头开的难收难管。可我就爱这热烈坦荡,美艳娇俏得毫不掩饰。何必非在寒冬腊月历劫而开,春来万物生发,便叫繁花似锦。这天下的花还有比这更加坦荡的吗?”

“好好,我说不过你,如今你我赏梅品南烛酒,待春来桃花正盛,我取上贡的声闻酒与你一同赏桃花如何?”

“一言为定!”

“一言为定。”

“我和你说,从前,小殊也爱与我喝酒。那时候,我们还小祁王兄都不让我们喝酒。我们俩没少因为偷酒挨罚。等到我开衙建府那天,就在这里,我和小殊总算能够光明正大的喝酒。喝的是酩酊大醉,把祁王兄给气坏了,罚我们抄了十遍《孙子兵法》。蔺晨你说,要是没有赤焰血案,我是不是就可以做个普通的王爷?最近我常想,如果是祁王兄还在,他一定能比我做的更好。”

“景琰,没人能比你更好。没人比你萧景琰更适合做皇帝,只是皇帝不合适萧景琰。”

“小殊这么说,你也这么说,你们都明白,只有我,不明白。”

“你不是不明白,只是不愿意明白。”

“说得好,此话当浮一大白。”

两人的酒量都不错,又没存收着的心,两人聊天喝酒竟生生喝完了一整坛十年陈的南烛酒。景琰虽说是军中出身,酒量倒输给了自小泡在酒罐子里长大的蔺晨。景琰喝得脸色泛红,靠在桌上神思混沌似睡似醒。蔺晨看他如此一时间也不好抱着人跃回自己府中,只得施展身法回去取了醒酒药和大氅。想着让萧景琰稍醒一醒再回去。

喂了药系上大氅,蔺晨只在亭内守着萧景琰。北风卷着雪花梅花穿入亭内,一片红梅恰巧落在景琰的额上。醉了的景琰没了不怒自威的帝王气派,居然显得一派天真让蔺晨不禁猜想,刚刚开衙建府的少年景琰怕是就是这样的神情。没有经历过苦痛,最大的烦恼也只是和林殊抢输了一匹汗血宝马。如果真是这样,蔺晨只盼着景琰永远醉着,在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。

萧景琰面上忽显出一丝痛苦,似乎梦见了什么,突然抓住蔺晨的手呓语道:“别走。”蔺晨只叫他握着,萧景琰却又自己放开了手。额头上的那片红梅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了他的唇上,蔺晨一时看痴了,好似受了什么蛊惑。只是觉得,眼前的萧景琰比琅琊美人榜上的最美的美人还要让人挪不开眼睛。他不由得靠近萧景琰,不知是靠近那红梅还是靠近那因为南烛酒而泛红的薄唇。正当他离萧景琰近的无法用任何一种关系解释的时候,他听见萧景琰的一声叹息,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句呓语:“小殊,蔺晨他和你怎么一样?”

蔺晨就这样被解了魇症,一时间他忽然懂了自己的不舍,愧疚,犹豫到底由何而来。蔺晨一直觉得是因为梅长苏是因为责任,可是种子一旦种下去,结出的果实又如何能够全如人所料?他早就是为了他自己,为了他对于萧景琰的不可名状的感情。秋猎时的挡箭,身动于心前,如果是因为责任,他怎么可能未及思考就扑了上去?呼啸的北风吹散了所有的迷雾,蔺晨心中犹如天启。只是这光明如同划破浓夜的闪电,稍纵即逝,只带来更深的黑暗。

蔺晨明白了自己的心,也听懂了萧景琰的心。

“小殊,蔺晨他和你怎么一样?”

他们不一样,景琰的心里儿女情长或许不能成为最重,家国天下,蔺晨也远不在第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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