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rene

因为很爱刷tag,所以有时候用拉黑功能帮助提高刷tag的效率,单纯因为不吃这个cp的粮而已,并非有任何不满,请千万见谅!谢谢~

【楼诚】此心安处(上)HE命中注定,手上刻名梗~点梗重写,还债了。

设定:

   1)几乎每个人手指都会写着自己命定的人的名字(单字)。如果两个命定的人相遇,结合,彼此的名字就会显现在心口。人们一般带着戒指盖住手指上的名字。

   2)名字十八岁的时候才会显现在手指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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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雨的夜上海,星与月都笼在云里光华暗淡,夜色显得愈发浓郁。阿诚只盼着这夜再浓些,再暗些,好掩盖他与汪曼春的行迹。

若在往常,阿诚此刻该陪着大哥处理公文。汪曼春会在哪儿阿诚不得而知,经年未见人总是会变的。她成了76号的情报处长,早已不是那个借着法语不灵在明家哥哥那里挨到深夜的汪家丫头了。无论如何,他们都不会一起出现在偏僻的废弃货运仓库里,命在旦夕。

一月末的上海气温尚不及零度,江风伴着水汽不断地从仓库四面八方的孔洞里钻进来,一点点带走他们身上的暖意。阿诚把昏迷的汪曼春带到货堆的背面,略挡一挡,虽然这在四面是风口的地方并没有多少用处。汪曼春头上的伤做了处理,又脱下大衣帮助只穿着法国蕾丝礼服的汪曼春保持体温。阿诚才开始对腿上的伤进行了简单的包扎,伤口太深,没有止血带他也只能暂缓失血。血已经浸湿了他的半条西裤,阿诚知道如果拖得太久,这便会成为他的致命伤,内心忍不住的焦急起来。

“我明家的人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。”

大哥言如在耳,阿诚片刻不敢忘。他按着伤口,竭力冷静的思索着这次的袭击。来人训练有素装备精良,按照小组布置来看,约有四十人。他们在明诚的车路过僻静处下手,逼停轿车,即刻开枪,所以早有计划。他们的目标显然只是汪曼春,阿诚送汪曼春回家是明楼的临时起意,更何况阿诚不过是刚随明楼上任的无名小卒,不会有人这么大费周章的要他的命。

来着何人?

刺杀汪曼春,76号的敌人,抗日人士。军统和地下党如果有所动作,阿诚这边不可能毫无消息。中统?

“事出寻常必有妖!你和明台乖成这样,书房的雨过天青瓶是你们俩碰碎的吧?”

这次袭击出动人员太多,而且行动者毫不在意暴露身份,显然是抱着与汪曼春同归于尽的决心。一个76号情报科长,值得中统如此大费周章?必然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。

“汪家丫头啊,卿本佳人,奈何为贼。”

汪曼春前些日子杀了不少中统人士,哪怕是对转变者都毫不留情,还派76号潜伏在重庆等地的特务暗杀了很多中统人士的家属。暴露76号的暗线都在所不惜,说什么只有斩草除根才能震慑抗日分子。据阿诚所知,中统上海站的人逃了不少,家眷却被查出了藏身地点,老幼妇孺无一幸免。

    这次袭击是中统的私人报复行为,很可能并不是中统上海站的命令,单纯的复仇所以无所顾忌,同归于尽在所不惜。所以,他们更不可能因为一击不成而放弃,是一定要看到汪曼春死在眼前才肯罢休的。阿诚立刻意识到藏在这仓库很快会被找到,他必须尽快脱身。汪曼春被撞到头部,陷入昏迷,尚不知何时能醒。

生路就在眼前,立刻丢下汪曼春逃走。一来他并不是主要目标,二来趁着他的失血还不足以让他无法突围。

“大姐,汪家丫头还小,什么都不知道,上辈子的仇怨总不该让她一个小姑娘还。”

“父母在上,大姐的话,明楼不敢不从,再不带汪曼春踏入明家半步。年后,便带着明台明诚去巴黎读书。只是,明楼笃定,我手上的春字,就是汪曼春。”

汪曼春,曾经大哥口中的汪家丫头,她是76号的杀人魔头,她明楼命定的人。阿诚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晚自己在小祠堂外听见的一切,他的大哥亲口说,春字,就是汪曼春。

阿诚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,对于自己的大哥有了那样的心思,这一切出乎意料又顺理成章。从他十岁入明家,明楼便是他全部的情绪与牵挂,他的亲情是明楼,友情是明楼,爱情也是明楼。他是明楼的管家,是明楼的助理,是明楼的兄弟,是明楼的战友,是明楼无间生活里唯一的同伴,唯一不是爱人。明楼对他,长兄如父,亦兄亦父。

阿诚不是没有过奢望,十八岁的年,他日日看着自己的那双手,期盼着那个字的出现。一日复一日,度过了他人生最长的一个年头,上苍跟他开了个恶毒的玩笑,至始至终,无有一字。家里人怕他难受,都不敢提像他提起这事,阿诚反倒释怀了。大哥手上的并不是诚,那么他自然也得不到一个楼字,如果不是他,那便再不会是任何人。阿诚对于旁人,连关注也懒得给,何况爱情?

“你近日在看宋史,我来考考你,依你看宋徽宗如何?”

“昏君误国。”

“哦,仅此而已?依我看,他的瘦金体着实俊逸,画也很有灵气,才气不凡。”

    “为君王却实在糟糕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可惜生在帝王家,无从选择,千古骂名也有几分冤枉。所以,选择的自由,有时候是这世上最可贵的,你可懂?”

“阿诚。”

明楼递给他一个精巧的盒子,里面是一只素戒。“我们家阿诚是上天偏爱的孩子,你有更多的自由。等有一天你懂的什么是爱情,你就明白这自由的可贵。只是,世上庸常人等往往不能理解,如果你想,可以戴上这枚戒指免去闲言碎语。当然,一切由你,如何选大哥都支持你。”

阿诚默默接过戒指戴上,他想,我已经懂得什么是爱情。十九岁的明诚终于发现无所不知的大哥也有一无所知的事,明楼不知道,从阿诚十岁起,他所有的自由都抵不上大哥的一片衣角,他才不在乎什么自由。

汪曼春略有了动作,双手挣扎想要抓住什么,口中喃喃:“师哥,不要抛下我,师哥……师哥。”

    “人皆有千面,阿诚呀,汉奸走狗也可能是孝子贤孙,你无法只杀恶人。”

是呀,人有千面,阿诚和汪曼春有万千不同,却也有一个共同点,他们都爱明楼。

汪曼春挣扎中指环落地,纤纤素手上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,如果不是她十八岁的一场车祸,伤疤下面会是一个楼字。

明楼是她的命定之人,她爱明楼,就凭这个阿诚不能抛下她,哪怕是死。

或许,大哥能够策反汪曼春拨乱反正,一起抗日救国。

就在阿诚决定对汪曼春拼死相护之时,她终于转醒。

    “阿诚?这是哪里?”

    “这是一个废弃仓库,袭击者应该还在外面找我们,先躲一躲。你被刚刚的撞到头部晕了过去,现在可好些,你试试能不能走。”

 汪曼春勉力站了起来,摇了摇头,开口说道:“稍有些晕,不妨事,我能自己走。”

    “好,这里不安全,很快会被他们发现,我们要尽快离开才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等人师哥他们来找吗?”

    “这里太偏了,我原本送了你回家也有别的事务要去处理,一时半刻,明长官发现不了我们失踪。”

“那怎么办?”

“我们的车被袭击者破坏了,但是他们的车还是好的。为今之计,我们趁着他们还没发现我们,主动出击抢车。”

“好。”

阿诚递过枪:“这枪里共有二十发子弹,只有二十发。”

汪曼春点点头,就要随着阿诚潜出仓库,刚起步被自己的长裙掣肘,当下沿着侧边一撕,裹身长裙变了高衩旗袍。

随着阿诚转出仓库。

阿诚预计的没错,袭击者都在四散寻找他们,袭击者的车旁只有一个人看守,阿诚用枪托打晕了他,与汪曼春抢车欲走。

生路就在眼前,该死的车居然熄了火,阿诚只能下车助力。袭击者到底训练有素,有两人发现了他和汪曼春,立刻向他们开枪。汪曼春与阿诚开枪还击,抵得一时,却更招来更多的帮手。

阿诚咬牙推车,大臂又中了一弹,车终于发动,“快走!”

汪曼春猛踩油门,把一阵激烈的枪声甩在身后。

阿诚边还击边跑,奈何人越来越多,终于被围在江边,退无可退。

他纵身一跃,坠入江中,既然今日躲不过,何必让大哥看见自己这狼狈样子伤心。

阿诚潜在江水之下,中统那班人往水中一阵扫射,心有不甘守在岸边。阿诚借着夜色掩映,离开岸边一阵距离,往上游游去,寻机上岸。

江水冰冷刺骨,加上他的两处伤,阿诚知道,他坚持不了多久。游水本就十分耗费体力,加上寒冷,失血,这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带走他的生命力。可是他还想坚持,他要坚持到最后一刻,明楼还在无间地狱,若是他死了,无人陪伴,他的大哥该是多么痛苦。

“喜欢画画就学,文学,艺术都是人类最美好的造物。”

“可是,国难当头,应当读书为国。”

“不是只有上阵杀敌才是报国。更何况,国难当头,命如朝露,更要学自己所爱,随心随性。”

是呀,明楼一直教育阿诚要尽最大可能,随心而活。如今,他怕是要死于这冰冷江水,再无顾忌。

阿诚开始念一首诗,一首他一直想念给明楼的诗《我曾经爱过你》:

 

我曾经爱过你:爱情,也许

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,

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,

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。

我曾经默默无语、毫无指望地爱过你,

我既忍受着羞怯,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,

我曾经那样真诚、那样温柔地爱过你,

但愿上帝保佑你,

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。

 

中文,英文,俄文,法文,他的声音低沉和缓,随着涛涛江水起起伏伏。

明诚因明楼而生,也将为明楼而死,愿有人如我一样的爱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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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写的HE,不要忙着寄刀片!!!

楼诚,命中注定,并不是汪曼春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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